| We play | 換宿日記
「離開是最難的,可一旦離開了,你就會想盡辦法活下來」
五個Kiwi和三個Oz二十年前計劃了一場自駕卡車環繞非洲的冒險。為了湊足人數以分擔卡車的費用,眾人登報廣告,吸引了另外三個英國人的加入,十一人的團體就此成行。從北非的摩洛哥王國出發,駕著這輛卡車穿越各國邊界,一次,為了等待簽證核發,乾脆就在移民局的辦公中心門口紮營,只因拒絕付出數倍高的價錢以換得快速核簽,「反正有的是時間」Fred說。
在非洲,道路的條件其實不甚理想,常常眾人得跳下卡車,扛起工具修築臨時棧道或設法讓卡車從滿是泥濘的土裡掙脫而出,狀況差時,一天僅能前進六公里不到的距離。沿途上,為了節省經費,遇有需要的背包客,會順道以分擔油錢的方式接送他們。
車頭正方畫了一個大大的眼鏡圖案,而正上方,載著一個大大的水桶,我們好奇地問,「難道這是旅行補給的水源嗎?」Fred搖了搖頭,「那是洗衣機。」「因為旅行的道路過於顛跛,只要把所有的衣服丟進去,一段路下來,衣服就洗好了。」
在長達十三個月的旅行當中,曾因喝醉酒,隔天全身被蚊子叮了超過六百疱,慘不忍睹,也曾在一覺醒來時,眾人的旅行公用金被偷個精光,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放棄旅行前進。看過撒哈拉沙漠的百般寂寥,也見過文明發展超乎想象的城市,走進草原追逐遷徒的斑馬,獅群分撕獵物,人們割下長頸鹿的肉塊,遇見了如電影金剛裡的黑猩猩從眼底經過⋯⋯
「直到現在這些旅程都還歷歷在目,就像昨天才發生的一般」,Fred微閉著雙眼說。
Fred一邊播著舊式投影片,一邊向我們仔細的解說整趟旅程,孩子們則像是見怪不怪的在旁做自己的事。
訝異與驚奇已不足已形容看到這些照片的我們
或許,就像Fred說的,「離開是最難的,可一旦離開了,你就會想盡辦法活下來。」